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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6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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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65

楚愈痕走前沒明說青晨住哪間房, 她一頭霧水地在客廳站了五分鐘,沒等到人回來,只好擅作主張上了二樓, 冒昧卻又別無他法地把每個房間都打開來看了看。

二樓總的有一個寬敞的主臥, 兩個舒適的客房和一個充滿書香的書房。目前只有主臥鋪了床,男士風格,簡約又不失品味。青晨只是站在門口匆匆一瞥,就斷定這是楚愈痕長期居住的臥室。

她最終決定住在隔壁的客臥, 那是一個精致的小套房, 不僅配備了獨立的衛生間,還設有溫馨的小書桌和衣帽間。

整個套房整潔得一塵不染,完全省去了她打掃的煩惱, 只是往返了兩次把自己的行李箱從一樓搬到這個舒適的房間,然後細心地將行李箱裏被楚愈痕隨意塞進去的各種物品一一取出, 分類整理得井井有條, 最後, 在衣櫃裏找到已經洗凈的床單和被套,熟練地鋪好床鋪, 很快就打造出了個寧靜舒適的休息空間。

當然,這取決於這套房子的布置本來就很大氣舒適。

青晨一直捯飭到後半夜才洗漱好躺在床上, 直到現在一顆心都還似深海行舟,浪起浪落, 翻湧跌宕,攪得她思緒萬千怎麽也沒法入睡。

她在想那個強行將她拐來的男人, 他這麽做, 到底什麽意思?

是答應她的意思?應該不是。

他說重不重新開始現在不做答覆,準不準她追趕, 也不做答覆。

那麽他現在人在哪裏?今晚又在哪裏休息落腳……

楚愈痕輕輕打了個噴嚏,聲音細微而短暫。他擰了擰眉,伸手端過吧臺上的半杯伏特加一飲而盡,烈酒如火焰般燃燒過喉頭,沖掉了些許內心的煩躁。

“痕哥,怕不是哪個美女想你了吧?”韓曉棟帶著副金絲眼鏡,坐在高腳椅上跟他碰了一下,一口幹了杯中酒。

他本科畢業後沒選擇繼續深造,而是回去子承父業。這些年他跟楚愈痕既是過命的同窗,也是職場的默契夥伴。今晚本來都已經睡了,不料哥們兒大半夜一通緊急電話,嚇得他一溜煙跑來,還以為出什麽大事。

“別光喝酒啊,叫我出來有什麽吩咐?”韓曉棟見他心情欠佳,小心翼翼地試問:“還是說,是因為青晨回來了,所以你……”

頭頂的燈光昏暗而神秘,耳邊的音樂低沈又誘惑,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煙酒氣息,t吧臺上琳瑯滿目的酒水如同彩虹般絢麗。

楚愈痕才坐下來片刻就被好幾個女人盯上了,但也許是他面色太鋒利,也許是他氣焰太勝,美女們也只敢在邊上竊竊私語,並沒有人敢上前搭訕。

他目不斜視抽了支煙扔給韓曉棟,給自己也點了支,吸了兩口才開口道:“青晨母親住院的那家醫院靠譜嗎?”

“靠譜。”對方立即道,“醫院是我妹幫忙聯系的,專治乳腺癌。莊阿姨的主治醫生,是圈子裏老熟人家的公子哥,留美派海龜,別的不說,專業知識絕對過硬,反正在他手術室裏產生過的醫療奇跡不少。”

楚愈痕還沒繼續問,韓曉棟就知無不言道:“莊阿姨這病好在發現得早,癌細胞還沒發生擴散,是可以通過手術切除病變部位的,一切都來得及。你問這些,是不是跟青晨已經和好了?”

“沒有。”楚愈痕默默抽完煙,滅掉煙頭,低聲問了句:“她爺爺跟爸爸呢?怎麽沒回來?”

韓曉棟搖頭:“這我們也不知道,她沒說。其實這些年我也一直沒她消息,連我妹妹韓小小都是兩個月前才跟她有聯系,為了對接醫院的事,還是青晨主動聯系的她。我們都只知道她改了行,別的一概不知。”

楚愈痕若有所思,叫來服務員買單,又掏出手機叫了兩個代駕,才說:“大晚上的,今晚謝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
“說這些我不愛聽,謝什麽謝?當年要不是你在宿舍替我出頭,我說不定已經交代在那裏了。”

韓曉棟挽著他的肩膀穿過群魔亂舞的人群,直朝外面走,在歌聲裏大聲吼道:“你說你,房子買他媽幾大棟,卻淪落到泡吧的境地,何苦來哉?要不去我那兒湊合一晚?”

楚愈痕當然沒跟他去,送走他後,便讓代駕把車開去了公司,之後幾天都住在自己的辦公室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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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最後一個句話緩緩敲定時,意味著真相大白,為非作惡的人被繩之以法,正義的光芒刺破烏雲照亮大地,文章徹底完結。

又是一段征程結束,諸多感慨,青晨萬分地不舍。

整篇文九十多萬字,從準備到開文再到完結,她足足花了兩年多的時間,為此投入大量精力,甚至還專門去學校進修過大半年的法律。

事實證明,有付出必有回報,連載期間不論是收益還是讀者的反饋,都挺可觀。
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寫書跟生活一樣,只要不想放棄,那必然是舊的旅程結束,新的旅程又將續上。

發完尾聲,青晨沈靜了片刻,聽見肚子咕嚕一聲叫,才堪堪起身去到樓下的廚房。

冰箱裏的存貨很豐富,可她最近減肥,不敢多吃。

這些天楚愈痕一次也沒回來過,倒是每天都會讓人送菜上門,小到蔥姜蒜,大到海鮮肉類,應有盡有。

除了沒能見到他本人之外,她這個“囚徒”的生活可謂是過得相當優渥。

青晨每天都會抽半天的時間去醫院陪母親,雖然醫生說通過手術能康覆的幾率很大,但莊妍本人很悲觀,原因是有一邊將會被切掉,那對於半生要強愛美的千金大小姐來說,是另一種折磨,所以青晨需要花大量時間給母親做思想工作。

而按照約定,她每次出去前也都會先給楚愈痕發消息,只是那廂都回答得很簡短,有且只有一個“嗯”字。

今天為止她一共收到了他的五個“嗯”,五天,一天一個,一個符號都不會多。

青晨獨自一人坐在餐桌上吃了份沙拉,手指順著聊天頁面一劃到底,思量再三,還是問道“你今晚回來嗎?”

手機振動時楚愈痕正在開研討會,他打開消息斜了一眼,看清內容後,摁熄屏幕繼續開會。

結束是一個小時後的事,回到辦公室他隨口問了秘書一句:“菜送過去沒有?”

劉朝陽目不轉睛盯著手機屏幕,走火入魔了似的,忽然大罵一聲:“臥槽,寫得真牛逼,太牛了!連占微博四個頭條不是沒道理!”

楚愈痕冷著臉往前走了兩步,黑壓壓一團陰影站在他面前。

小秘書擡眸一見,當場原地出竅,一陣哆嗦,手機掉到地上,露出啊頁面上的書名——《誰是犯罪嫌疑人》

“楚,楚總,對不起!您剛才說什麽?可以再說一遍嗎?”秘書拾起手機,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
楚愈痕原先的秘書是劉朝陽的父親,也算他半個師父,人從他最艱難的時候就跟他幹到飛黃騰達,不幸的是,肝癌去世了。

出於對老員工遺孀的照拂,楚愈痕選了他剛畢業的兒子做自己的秘書。

人是激靈,就是沒用在點子上。

“我問,今早的東西送了嗎?”楚愈痕再次重覆,耐心告捷。

“送了的。”小秘書求生欲爆,立馬抓住重點展開說道,“不過冰箱裏的剩菜還有很多,青小姐好像沒怎麽吃飯。還有今早,我去的時候,她正盯著手機頁面發呆,於是我冒昧地斜了一眼,發現她盯著的……是跟您的聊天記錄。”

一把幹火被淋了漂水,不至於熄火,但涼快了不少。

楚愈痕沒打斷,平靜地聽完,沒什麽情緒地問:“我下午還有會沒?”

秘書說:“有,跟天躍傳媒的高層會議,此次會議涉及我們公司新產品的廣告宣傳,以及劇本研討,李導在,原著作者也在,我們公司是最大的投資方,您不去不合適。”

楚愈痕松了松領帶,踱步去自己辦公桌上端起熱茶潤了潤喉嚨。

“楚總,那個……”

這邊掀了下眼簾,破路威懾力地“嗯?”一聲。

“如果您見到原作者,能不能……幫我要個簽名?”

大Boss悠悠然擡眸,寒光藏在水平如鏡的眼底,“至於嗎,他有這麽神?”

秘書卻是一聲:“痕哥,您不讀懸疑,不懂懸疑的魅力。”

連私下裏的稱呼都用上了,楚愈痕白他一眼:“滾犢子。”

人滾後,辦公室終於清凈。

楚愈痕喝完那杯茶,再次點開跟青晨的聊天記錄,看著那句問他回不回家的詢問,躊躇片刻,輸入“有事不回”四個字,然而手指在發送鍵上停頓了片刻,終究還是刪掉了。

偏偏在這時,女人又發了條信息過來:“在嗎?我的吹風機壞了,你家裏的吹風機在哪裏?我沒找到。”

楚愈痕定了片刻,手動輸入:“打視頻過來。”

兩秒鐘後她打來了視頻,楚愈痕接了。

像是剛洗過澡,此時此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不僅水蒙蒙,還粉撲撲的臉,連鼻尖上都還掛著水珠,水珠順著臉頰流經脖頸,再到鎖骨,然後滾進了更深的地方……

她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色低胸吊帶裙,那兩方他曾經嘗過的熾熱與滾燙若隱若現。

幅度驚人。

楚愈痕眉心一緊,明明剛喝過茶,卻感覺還是口幹舌燥。

“變著法地勾引我?”他沈聲警告。

因為打開視頻的第一秒就懟著臉拍,顯得自己又腫又胖,青晨條件反射換成了45度角。

一時忘記自己身上只掛了件松松垮垮的吊帶,聽見視頻裏男人的出聲,她才反應過來走光了。

這些年什麽沒學到,淡定從容倒是已經深入骨髓,青晨悠悠然點了下攝像頭,調成後視鏡,並不急不慢地言歸正傳道:“吹風機在哪裏?”

視頻裏,男人目色如墨,好半響才發聲:“往前走,你對面有個儲物間,在儲物間的抽屜裏。”

青晨照著他指的路走,疑惑道:“吹風機為什麽要放在儲物間?你平時不吹頭發嗎?”

說完她就後悔了。

果然,楚愈痕淡聲說:“我吹不吹頭發,你不是最清楚的嗎?”

青晨慕然頓住,一時說不出話。是啊,她怎麽會不知道,他以前洗頭從來不吹的。

在杏兒林時,洗過後胡亂擦兩把,從不用吹風機,後來住在爺爺家那一個多月,即便是寒冬臘月他也從來不吹。

每每她命令他把頭發吹幹,他總說這麽短有什麽好吹的,除非……你給我吹。

是葷段子,也是調情。她給他吹過頭發,也吹過……情到深處時,他們什麽事都做過,見過彼此最原始的樣子,摸過,吻過,也做過。

畢竟愛過也甜過,所以現在隨隨便便不經意的一句話,都能勾出一大段大段的回憶。他們t心知肚明。

青晨的呼吸停了好一會兒,悶得胸口陣痛。她打開他說的抽屜,從裏面拿出沒拆過包裝的吹風機,強迫自己言歸正傳:“順便跟你說一聲,我下午要外出,去開個會。”

楚愈痕盯著視頻,“嗯”一聲,略頓,又說:“車庫裏還有輛轎車,鑰匙在鞋櫃上,叫個代駕送你去。”

私心作祟,青晨重新換成了前攝像頭,等自己的正臉出現在右上角的小框框裏,才說:“我自己可以開的。”

大框框忽然被她粉紅水嫩的臉占據,楚愈痕頓了一秒,笑了一聲:“這裏可沒山溝給你翻,倒是有滿大街的車,要撞嗎?”

“……別小瞧人。”

說是這麽說,可真到了要去開會的時候,青晨還是聽話地叫了代駕,路上沒有堵車,她按時抵達目的地,只是進會場時發生了點意外,被拖了幾分鐘,因此遲到。

原因是,她一直以筆名的形式出現,從沒在任何公共場合曝光過,所以沒人認識她,以為她是個代拍,堅決不放她入場,無奈青晨只得給劇組打電話,讓劇組的人出來帶她進場。

畢竟有合作,劇組的人在之前的視頻通話裏見過她,電話打出去不久,很快就有工作人員出來接。

“抱歉青老師,是我們的工作失誤,沒提前說清楚您的情況。”工作人員連連道歉。

青晨半開玩笑道:“沒關系,也是怪我,把自己搞得太神秘了。”

“天了,她真的是‘半糖加冰’嗎?我一直以為能寫出那等巨作,能有那等感悟的人最起碼也得有個四五十年的人生經歷,沒想到居然這麽年輕!而且,還這麽漂亮!!!她完全可以演女主,完全可以原地出道!”

“啊……真的是她嗎?我昨晚剛看完她的新書,簡直熱血沸騰,激動得一個晚上沒睡著。”

身後的議論聲逐漸遠去,青晨從明亮閃爍的大廳裏穿行而過,進了電梯。

主編沒來,會議沒法開始,偌大的會議廳裏,楚愈痕身著一襲黑色三件套西服閑散地坐在中間位置,無聊地聽四周竊竊私語。

“全部人等她一個,一個編輯還耍上大牌了,李導怎麽會跟這種人合作?”

“現在的年輕人啊,以為有小點成績就沒法沒天了,真把自己當根蔥。”

“網絡寫手而已,還真以為自己是文學家,真是笑話。”

大門一聲響,會議室再次被打開,楚愈痕悠悠然擡眸,掃了眼那位因為遲到而被口誅筆伐的主編。

然而只是一眼,他便意味深長地挑起了半邊眉。

來人身著一襲標準的黑色職業裝,骨架偏瘦,卻又飽滿得恰到好處,走起路來步履生風,整個人搖曳生姿氣場大開。

這人不是青晨又是誰?

不論時光如何變幻,她始終是大小姐,十多歲時憑借一把大提琴就能閃耀整個舞臺,自信張揚從不怯場的大小姐。

而今,更是蛻變得所向披靡驚艷四座。

她遲到了,但在諸多大佬面前卻毫不驚慌,先是以茶代酒自罰三杯,而後從容淡定不卑不亢地做起了自我介紹。

這些大佬中,不乏有人認出了她,認得她是已破產的青氏集團的千金,認得她是曾經赫赫有名的青老爺子的孫女。

於是,便有拐彎抹角挖苦諷刺她家道中落的,也有質疑她不自量力擔不了主編之責的……

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,仍舊言笑晏晏能屈能伸地樣子,該喊世伯喊世伯,該喊領導喊領導。

面對質疑,她沒有急著反駁,而是用之後對劇本高度精準的解說和高度專業的分析,從多方面化整為零拆解劇本,然後又化零為整,聲情並茂地成功堵住了悠悠眾口。

誠然,全民為之瘋狂,為之追捧,連完結一篇文都能霸占熱搜榜的網文作者、王牌編劇,並非空架子,也並非浪得虛名。

受秘書的影響,她的書楚愈痕閑來無事時也看過一些,確實寫得好。只是他沒想到,作者竟是青晨。

以前可沒聽她說過有寫作的愛好,他倒是知道她除了大提琴,同時在繪畫上也有超高的天賦,並且很感興趣。

就算轉行,也應該選畫畫,為什麽要另辟蹊徑開一條從沒接觸過的作家路線?

楚愈痕就坐在青晨的對面,兩人時不時會有眼神觸碰,他的視線始終註視著她,是打量,也是審視。

如果說會燒火會做飯,會在野外求生是她生活上的蛻變。那麽無疑她在工作上的成長也是質一般的飛躍。

然而當初她出國,為的是能成為國際一線大提琴演出家,可為什麽現在卻成了作者?成了編劇?

又為什麽,她要放棄從小就熱衷並將其奉為人生追求的大提琴?

感受到楚愈痕太陽一樣灼燒的視線,青晨對上了,又被燙得很快錯開。

會議最終圓滿結束,然後便是舞會社交環節。

李導對自己合作的主編表示非常滿意,有意提攜,於是便帶著青晨跟前來參會的知名人士們推杯換盞、相互寒暄。

有些是青晨以前就認識的,有些是興起之秀,她舉著紅酒杯游離其中,談笑風生好似如魚得水。

“這是楚總,”李導忽然給她介紹,“科技領域新生代翹楚,大高材生。”

四目相望,青晨在楚愈痕深邃的註視下笑容不變,大方地擡起手,說:“您好楚總,我初來乍到,還請多多指教。”

眾目睽睽下,楚愈痕晦暗不明地盯著她真誠、堅定又朦朧的雙眼,終是擡起手同她相握,力道算不上重,但也絕對不輕。

片刻,他才場面又官方地回道:“客氣,共同進步,相互學習。”

青晨的手溫很冰,他的則很燙,兩個人的手溫相互交織傳遞,冰與火的觸碰很快就把青晨在他面前強裝的鎮定攪成了山呼海嘯。

有多久沒感受到他的溫度了?七年多。

那年最後一夜瘋狂沈淪過後,她就再也沒有感受到屬於他的溫暖。

一開始還時時幻想著,後來漸漸成了癡心妄想,甚至差點就成了永遠都不能再觸碰到的溫度。

如今再次碰上,哪怕只是個社交禮儀,也足夠讓她渾身一振。

她貪婪地不想松開,於是,得寸進尺把另一只手也捂上去,急中生智自作主張道:“楚總,相信改編後的劇本您已經看過了,我非科技生,文中有太多不夠專業的地方需要改進,聽說您是這方面的天才,而且貴公司對這部劇的投資占比很大。為了劇本的嚴謹性,不知,楚總願不願屈尊,給我們劇組當一回科技顧問?”

楚愈痕瞥一眼自己被她用兩只手從正反面裹住的手,瞇起了眼。

住著他的房子不算,還逮到機會就變著法地撩撥,變著法地勾引。

幾天不見,她這扮豬吃老虎的膽子和爐火純青的演技倒是越發見長。

眾人似乎也對這個話題感興趣,分分投了視線過來。

眾目睽睽下,楚愈痕也沒縮回手,看著女人無辜又誠懇的眼,輕輕挑眉,儼然一副已被美女蠱惑的行頭:“是給劇組當顧問,還是,專門給主編你當私人顧問?”

手被捏得疼了一下,青晨眼睫微閃,面不改色道:“說是給劇組當,但其實劇本是我在改,所以等於是給我當私人顧問,不知楚總……願不願意指教一二?”

“美人相邀,豈有不助的道理?”

“您就直接從了吧楚總,人這麽大一美女相求,你忍心拒絕不?”

旁邊有人起哄。

晚宴上燈火閃爍,杯影交疊。

“私人顧問……這好說。”楚愈痕答得很幹脆,問得更是別有深意,“需不需要我親自去你家指導?”

青晨還是一本正經地微笑:“如果楚總願意,當然熱烈歡迎。”

周圍的起哄聲更大了!

去誰的家裏?那他媽不就是他的家?

楚愈痕吸了吸臉頰,垂眸瞅著眼前嬌媚熟透的女人,將她拉近,直到她的下頜抵著他的肩膀,才用只有倆人能聽見的聲音說:

“以前多弄你幾下你就臉紅得跟滴血似的,躲在我懷裏哭得梨花帶雨喘氣都費勁,怎麽現在你浪話一句接一句,也不見臉紅半分?”

略頓,男人大手猛地握著她的後腦,微微往上擡,讓她看著自己,再次開口,壓著的聲線像即將爆發的火山:“是t在國外跟人練出來的嗎?跟誰練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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